他没有固定的大背头散开了,一头的黑发显得凌乱且狂野,狭长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。
陆薄言微微愣怔了一下。苏简安说的是事实。只是他没有想到,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随性如风的苏简安,竟然也有想孝顺的人,那个人还是他的母亲。
整整过去三秒,苏简安才出声:“不用了。我只是在宴会厅找不到他。”
昨天是真的把他累到了吧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当然不会满意。”苏简安粲然一笑,“你只会特、别、满、意!”
陆薄言去找苏简安,她正在卫生间里用冷水洗脸,可再多的冷水也冲不去她脸上那抹诱人的酡红。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苏简安叹了一口气:“搞不懂你们这些资本家,会所开得这么偏僻,入会条件又苛刻得要死,偏偏还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拿到会员资格……”
“流氓!”苏简安仰起小脸捍卫自己的清白,“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在做!”
苏亦承说:“我回家。”
警察局里几乎人人都会手势暗语,她为什么偏偏让江少恺教?
苏简安囧了个满脸通红,忙缩回手,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,继续看电影。
苏简安在公司呆过两天,知道陆氏上下的人其实都有些忌惮陆薄言,因为他实在不是那种好相处的上司,沉着脸的时候比谁都可怕。
徐伯不用看陆薄言的脸色都知道他已经气得头顶冒烟了,走过来忧心忡忡的说:“少夫人,其实少爷和韩小姐……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确实不敢。
让她闹一个晚上已经是陆薄言的极限,他的声音里透出威胁:“还是你想让我现在就去接你?”